剑胆琴心抒豪歌
作者 武和平
诗言志,歌咏言。歌诗合为事而作。未曾料到阔别多日的警友苏福根,竟然捧来厚厚的一叠诗稿,欣赏品读之际,感慨良多。当年,福根同志曾因警察读书活动在公安部宣传局参与工作。忆得他每日上班永远是一身警服,宽宽的额头总在思考,接受任务向来是火一样的热情。重返一线后,他勤恳耕耘于当地公安宣传工作,不断有电话联系。士别三日,竟有如此丰硕成果,实乃可喜可贺。
有人会问,警察乃国之重器,“警之于前,察之于后”。以剑与盾、血与火为常态,与风花雪月、诗情画意简直风马牛不相及,怎么会与写诗抒情扯在一起,岂不是无病呻吟,附庸风雅吗?如此看法实在大谬。警察队伍里不仅有诗和诗人,警察这个职业本身就是一首侠骨柔肠的英雄之诗。
作为除暴安良的职业群体,和平时期的警察每日都在遭遇小型战争,他们是刀光剑影中的舞者,而他们的诗更是有着战地黄花分外香的喜悦,有着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冲冠怒气,有着扞卫公平正义的壮志豪情。警察不可一日无诗;作为护卫百姓安宁的国之坚盾,生活中的警察就像一堵堵遮风挡雨的墙,一片片沙漠中的绿洲,像老人的拐杖、雨中撑起的伞、阳光下的浓阴、暗夜中亮起的灯光。每个帽徽下,是一张张朴实无华的脸,随时准备挽狂澜于既倒,救危难于水火。警察有大爱的情怀,不可一时无诗;警察是人世间不倒的长城,由成千上万块砖石构成,每个警察都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性情中人,他们为人父或母,为人夫或妻,更为人之儿女。他们情感丰富,有情有义,也有惆怅与感伤,焦虑与彷徨,特别是见惯了流血和死亡,他们比常人更需要抚慰与疏缓,饮啜心灵的鸡汤。警察呼唤社会的理解与关爱,需要借助诗与诗意的翅膀。
所以你能理解,警察为何与诗结下了不解之缘,当今警察为何喜爱写诗和读诗。而中原警察苏福根正是这万千警察诗人中的一个,而且是特有的“这一个”。
福根从黄河走来,他的诗带着中州沃土的清新,流淌着大河般的深情,熔铸着山城警察的气质,展现的是一幅多姿多彩的生命画卷。他时而吟咏,时而慨叹,长啸而歌时,大弦嘈嘈如急雨,委婉抒情时,小弦切切如私语。豪放与悲悯齐飞,唯美与婉约共长,并兼有历史的厚重。
《那就是我,那就是我的歌》中,他这样表达:我来了/牵来一条龙/牵来了黄河的杰作/我从小就摸透了黄河的脾气/从小就赤着双脚,扎着绳索/拉来了五千年灿烂的文明,拉来了/汗涔涔酱紫色的生活……
写《警察妻子的守望》:天上不解构艺术,只播种/夜夜流星雨/卧了碧潭,醉了玉盘……写怀念故乡的《今夜无诗》:想那童年岁月/母亲牵着我/头枕蛙鼓/给星星点名,读那/怎么搅不碎的水月,争抢/父亲牛桶里胡萝卜的甜香。写《母亲》:电话里,我是母亲永远长不大的顽童/朔风里,我是母亲手中避风的寒衣/岁月里,我是母亲两鬓的第一根华发啊/沧桑里,我是母亲嘴边脱落的第一颗牙齿。
而最令我读之动容的则是献给鹰城公安英烈的长诗《又见桂清》,诗中讴歌了英模孙桂清擒凶护民的壮举:“住手,我是警察!”/血染的雕塑/站起了一个铁打的英雄。山城中英雄辈出,像蒋永辉、李福堂,还有赵根元,还有为救落水父女献出生命的交警葛汉斌……整个中国从南到北,正是由于这道人民的脊梁,以血肉之躯的生命代价铸就了社会安宁的屏障。每日就有警察为民捐躯,每小时都有警察流血负伤,在岗位上离我们而去的战友,平均年龄仅为42.37岁……
正气浩荡,国之坚盾。焉可无诗无歌?让警营内外的诗人挥动如椽的巨笔,为人民警察击鼓唱大风!
(原文链接:http://www.chinapeace.gov.cn/2017-12/01/content_11441106.htm)